上了。唉,自己写诗给对手来套自己,我想从古至今没有比我更加有野心的灭世者了。
也许连钰于我而言真的是没那么重要罢,我这会儿没有半点怨恨他欺骗我,只是心很累了,便懒得想更深,就当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吧。我喜不喜欢他我倒是还没弄清,但是他是不喜欢我甚至想除之而后快这一点是显然的。
那回月流江的琳琅镜里看到连钰在醒世池边用目光追随我千年,想来也是玉帝一手拿捏出来的好戏,这出戏也是下了血本。
千年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货真价实的千年,因为醒世池是真的,琳琅镜也不会作假。只可惜我麒彋何德何能居然让这佛性至高的连钰仙者在醒世池边陪我演戏千年啊,呵。
这会儿,为我守候醒世池千年的连钰仙者正把他的灵玉剑放到我脖子上,一脸清寂的看着我,我想了一下,这事还是得怪玉帝他老人家不厚道,人家千年的青春芳华就浪费在了我身上,可不是得大动肝火麽。这会儿我落难了,不把火往我身上发,我都感觉对不住人家了。现在亏得连钰仙者人家修养高,没砍我几刀茹毛饮血,我是不是得道声谢啊?
是以我就微笑看着连钰仙者,声音尽可能的和善地道:
“自然自然,连钰仙者您是要杀灭世妖神,现而今我不是妖神,只是个凡人。”
显然我的友好沟通连钰并不满意,他拧着眉头,清秀的脸上浮起一丝不耐:道
“我今天不会杀你,只是来劝降,你莫要怪我。”
他最后一句话是跟前面的话没有什么必然的逻辑关系的,他是不是在对阻杀我的事道歉?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自己给立即否决了。骗别人骗的多了就这点不好,连自己都想骗了。我盯着连钰放在我脖子上的剑看了半晌,真是酸的要命,可是又不敢动。
这些日子和连钰相处下来我还是能拎的清的,连钰的灵玉剑上的血不少,连钰很少杀人,但不代表他不会杀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高尚品德我估量了一下,嗯,自个儿这么一个天下皆知、恶贯满盈、罄竹难书、原谅我读书少暂时只能想到这么些词来形容我这个,额,大反派确是没必要高尚的死去,是以我非常狗腿的夸赞了连钰仙者的大义凌然,然后便缴械投降了,虽然我没有械。
后来,我又跟着连钰回到了茗国国都祁安城,还是像上回一样御剑,还是像上回一样跳下剑,还是像上回一样一大波人在等着我,只是这一回他们看我的眼神有些让我心塞啊。
作者有话要说:
☆、鸩酒
那一群人里有很多我很不想见到的人,华商,淮官,暝樱,还有那个跟连钰在冰床上翻红浪的女人——我这辈子的母妃大人。
华商和淮官这两个我曾以为最好的朋友,就这样站在人群里看着我,我居然很庆幸没有感受到那种鄙夷和深恶痛绝,只是都有些讳莫如深。
这会儿看到他们我突然想到了火狸,且不论它有没有得到白无常的帮助,如果回到百拓山我不在那里,他会不会着急?希望火狸不要那么聪明来这里,到这群神仙的地盘来送人头。华商他们都知道弃暗投明,但那只傻狐狸不一定知道明哲保身的。
父皇还是坐在原来的位子上,才几天不见,他的白发就爬上了鬓角。那个当了我近二十年的男人,这会儿居然倍感沧桑,我知道,他是真心宠我的,对我好或不好的人,他们的心我看不到,但是我可以感受到,真的。
突然有些悲哀,我被连钰用束灵锁住了,其实真的不必如此的,因为我根本就是一个只会三流功夫的普通人。
我这会子有点清楚了,为甚淮官不教我攻击性的法术,敢情玉帝是早就算好了这一步。难为他老,这处心积虑的惦记着我。但凡能威胁到他那高高在上的地位的想来都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吧毕竟这手下一大波高手没处实战呢。
放着风平浪静的安生日子不过,想追寻刺激是吧?这回老子还真不死了,灭世,就单看虐了他玉帝就很有趣味啊。
我冷冷的笑了,这是我憋屈了这么多天,头一回吧心里的感情挂在脸上。任由着护卫押着往天牢去,就听父皇在后头慨叹了一句:
“皇儿,父皇保不住你。”
顿时眼泪决堤。
“没关系,父皇安心,孩儿定当不负玉帝他老人家厚望。”我咬着牙在心里把这话念了百遍。
夜晚里起风了,手上脚上未上枷锁,只是心里的枷锁勒的我心内抽抽的疼。
天牢里黑的很,还好我这昔日的皇子还是有些优待的,至少没被跟其他犯人关在一起。桌上还放了一只油灯,盯着豆大的灯火在一闪一闪的,照亮的不过是桌上那方圆半米的一小片,我却看的出神的很。
铁索门上的锁响了,叮当叮当的铁链碰撞的声音把我从对于在极北秘境的那个杀戮狠厉的少年的我身上吸引回来,自我嘲讽般的意识到自己如今不过阶下囚罢了。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了一串人,把这潮湿黑暗的小小牢房照的仙光满室,真是三生有幸因为我把这群神仙全聚集在人间此等污浊的地方。
我抬头看看那群仙气十足的神仙,簇拥着一个矍铄的半百老者,虽然穿着普通官员的衣裳但是身上那盛气凌人的仙光明白的彰显着自己就是天上最高执行官玉帝大人的崇高身份。我挑眉看了看他,做出一副不甚欢迎的神色。却见那玉帝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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