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叫上父亲呢?”大家一听,恍然大悟似的都表示同意。如果我们一个人邀请父亲,他可能会推辞,但如果一群孩子都恳求他一起去,他就只能应允了。
于是,我期待周末的来临就像当年期待父亲可以死而复生一样,晚上洗完澡,我就会情不自禁地翻出日历来,看离周末还有多少天。
“你为什么天天看日历呀?是你的生日快到了吗?”傅鸣终于忍不住要问了。
“不是,我只是对周末的野餐比较期待。”
傅鸣笑了笑,说:“我也是。”
他顿了一下,然后神秘地拿出一页纸递给我,说:“我写了一首诗。”
我接过来认真地读了一遍,居然是一首情诗!上面有几行是怎么写的:
伊人已在梦里消失
宛如夜莺把我的心叼走
然后在初夏的夜里纵情歌唱
直到潮水淹没所有念想
我好奇地问道:“傅鸣,你恋爱了吗?”
他一脸无辜地说:“没有。”
“那你诗中的‘伊人’是谁?”
他只偷笑,然后冒出两个字:“秘密。”
我捧着诗稿躺下,再念了一遍:
“宛如夜莺把我的心叼走/在初夏的夜里纵情吟唱/直到潮水淹没有所念想……”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六)(过去)湖对面的野餐
星期天的阳光格外温和。在房间里,隔着窗纱我都能看见绿蓝绿蓝的湖水在晨光中闪闪熠熠。
所有人装备完毕,傅泓就解开绳索,他像个健壮的水手,一挥桨,艇就“嗖嗖”地离岸十多尺。
傅贞今天穿了一袭飘逸的浅蓝色长裙,头上戴了一顶黄色宽边草帽,草帽上嵌着一朵紫红色的大丽花;傅妮一改平日风格,今天穿起了超短牛仔裤,像三角内裤那么短,上衣穿的是背心,露出深陷的乳沟,她戴了一顶鸭屎绿的呢子帽,更显年轻活脱的性格。至于傅泓、傅鸣和我,穿的都是修身短裤和t恤,只是裤子颜色不同,傅泓的黑色,傅鸣的绿色,我的是蓝色。
我想今天的亮点毫无意外落在了傅先生身上。傅先生平常穿的不是衬衫西裤,就是成熟的绸衣,而今天,他不仅戴了墨镜,还穿起了印有绿色和青色椰树图案的休闲衬衫和沙滩裤,脚上趿着湖蓝色人字拖,小腿长满浓密的脚毛。他一下子从严肃的父亲变成了拉风的男人!
今天傅先生是有备而来的,他带上了鱼竿,艇一到岸,他就挑了一个阴凉处,摆开阵势开始钓起鱼来。其他人吃腻玩腻了都想到处散步。傅妮首先拉着傅贞往小树林里走,傅先生见状就让傅泓傅鸣跟上去,生怕她们出事。
我安静地来到傅先生身边坐下。凉风扑面,从傅先生那边吹过来,携带着他的体香。我很想说出第一句话,但心中紧张,一时半会儿还发不出声音。傅先生却先开口了:
“怎么样?在家里还过得习惯吗?”
“很不错。”
“完了?”
“哦!”我看着他,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希望听到更多,于是我便说:“泓哥鸣弟还有两个妹妹对我真的很好,真的很感激您,傅先生……”
“不是让你叫父亲吗?”
“哦,父亲……但是,我……”
“有什么不满意的吗?”他非常敏锐地追问。
“我……老实说,见不到您,我感到有点失落,我不知道您在书房里有什么重要事,但按理来说,您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我认为您应该多跟孩子在一起……”
傅先生听了这话就笑了,他摘下墨镜,皱着眉头看我,然后说:“你可以到书房来找我。”
“但是傅鸣说,您从来不允许别人进您的书房……”
“那时他们还小,你可以来。”
“哦。”
我心中窃喜,有了傅先生这句话,就意味着我以后任何时候想见他都可以去找他了!想到这里,我就满意地笑起来。
“你知道,我一直在为他们联系学校,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希望他们都能进入他们喜欢的大学。”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说:“你想上大学吗?”
我大吃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您说什么?”
“如果你想上大学,就自己选一所学校,我可以帮你安排。”
“我可以吗?”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在过去的日子里,我曾经想过或许有一天,自己能踏入大学,但是每次看到身边那些浓妆艳抹衣不裹身的妓女,各种丑陋的嘴脸和卑劣的行为,生活就像魔鬼,对我拳脚相加,我就给自己两巴掌,或跳到水里让自己不要再做白日梦。
☆、(七)(过去的过去)情乱洗头店
(七)(过去的过去)情乱洗头店
我和姐姐没有“私奔”成功,姐姐被卖到酒楼当后,我就开始四处流浪。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一个满头卷发的老女人收留了我。她是洗头店的老板娘,平时总是穿着透视装,露出里面的丁字裤和过分丰满的rǔ_fáng。她喜欢涂紫红色唇膏,嘴里总是叼着香烟,人称“丁字裤夫人”,简称“丁夫人”。有一天晚上,她看见我蜷缩在洗头店门口,心生怜悯,说要给我一份工作。从此,我就在洗头店里当学徒。
刚开始我以为这真的是一间洗头店,很多漂亮的女洗头工在店里转来转去。她们都穿着超短裙,有些是紧身的,有些则很飘逸,但她们似乎都不习惯穿内裤,店里风扇开得大,常常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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