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养大的小鸟已经是别人家的了,最重要的是,他嫉妒啊,那不要脸的鸟随时随地都能蹭到小师兄身上去。
夏紫重把人扯出来,不自然的去看佐轻,口中问道:“大师兄呢?”
凤金金好像失落了几分,又坐回台阶之上,捧着下巴有气无力的模样:“他…快死了。”
“什么叫快死了?”佐轻瞪大了眼睛,而后再顾不上其它,冲进门中沿着记忆里的方向,找到大师兄在夏紫重这里的临时居所。
“大师兄。”佐轻喊了一声,却没有人应。
“大师兄…淮清。”由旁侧房内传来的声音,还是记忆中的样子,是徐恩,只是声音低沉哽咽。
佐轻将手放在门框上,就听里面继续说道:“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心里不好的预感愈来愈盛,推开门,映入眼帘的身影欣长削瘦,佐轻走过去,却被躺在床上的人吓了一跳。
床上那人看着骨瘦如柴,眉眼间还能认出是淮清的样子,可是那张脸,早已没了当初的绝代风华,看着已如一个八、九十岁,已然垂垂老矣的老人。
他满脸都是岁月留下的深沟,头发已经枯白,眼瞅着就让人觉得,似乎随时有可能断了气。
就好像有感应一般,原本闭着眼的人睁开浑浊的眼,目无焦聚的看着佐轻的方向:“佐轻,是你吗?”
徐恩回头看了一眼似乎并不意外。
“大师兄?”佐轻鼻头顿时一酸几欲掉下泪来,虽然明知道已然过去了很多年,但是那段山中岁月,让他半点也没有时光流逝的真实感。
淮清那身姿绰约故意摆出的高冷姿态,似乎还在眼前,似乎还只是昨日发生的事情,那张皮肤光滑的脸,那如墨青丝,怎么也无法与眼前的容颜对上。
淮清声音里带了老者的沙哑与沧桑:“我已经,活的够久了,两百二十八岁。”
佐轻一愣,如此算来,他与小师兄竟已闭关了一百零九个年头。
“够久了,你说对吗,佐轻?”淮清的手还被徐恩握在手里,可他黯淡无光的眸却直直的对上了佐轻的眼。
佐轻吸了吸鼻子,明白他说的话,我们本都是凡人,在原来的世界就算活的再好,也不过就百年岁月,算来经历生老病死才是人之常情。
“我说了,我不会让你死的。”徐恩捏着淮清的手恶狠狠的开口,只是其中的凶恶,根本驱不散这空气中颓败的忧伤。
“大师兄,不够,不会够的,我都没死,你死了可就剩我一个人了,别这样。”佐轻走上前蹲在他的床前,指尖颤抖的抚上他的眼,他不敢问,不敢问他的眼睛是否还能看见,也不敢问他如今这身体是否还好。
这世上,有个秘密,只有我们两人能够相互倾诉,这世上,有些话语,除了你我无处言说,佐轻眨了眼,泪水便已滑落眼睑:“淮清,不许你死,你是大师兄,你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孤单?”
“别闹,看不见了。”淮清眨了眸,手轻轻的挣了一下:“哭什么,说不定死了,就回去了呢?”
“那我要不要恭喜你?”佐轻有些不快。
淮清叹了口气,手微微挣动了一下:“你先出去吧,我和佐轻有事要说。”
徐恩看了看佐轻,那目光纠结冷冽,最终都化为了心痛与无奈,将淮清的手好好的摆放在床边,再给他掖好被角才起身出去。
佐轻不敢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副虚弱的样子,只是痛苦的捂了额头泣不成声,他知道,大师兄若无法结丹,总有一天会老会死,只是当事实摆在眼前,心里还是无法接受,再多的想像,也不及摆在眼前的真实,来的触目惊心。
大师兄于他而言,亦兄亦友,更加是亲人,是在这遥远的时空里,唯一的亲人。
“不许哭,我且没死呢,何况死了,说不定也只是回去了。”淮清闭上眼,勾了唇似乎十分想得开。
佐轻吸了吸鼻子,忍着酸涩语气算不上好:“你把我留下要跟我说什么,我告诉你,我不想听你交待遗言!”
淮清笑了笑摇了头:“没什么好交待的,我只是想把他支出去而已。”
“你们在一起了?”如此狗血的桥段,作者被自家小攻勾搭了什么的,佐轻眉头一皱:“怪不得,徐恩刚刚用那种看情敌的眼光看我呢。”
嗤,所以说,恋爱中的人都是神经病,若躺着的这位还是以前那副样子,那防着我还正常,现在…
佐轻看着犹如枯灯的大师兄,心酸的想着,有谁会对一个老爷爷动心的?
“没有,”淮清叹了口气终于有了一点自己要死了的悲哀感:“你也看见了,我就要死了。”他就要死了,有情无情的又能如何,何必再拖一个感情债。
“我想回一趟飞云山,你送我回去吧。”
“说好了不交待遗言的。”佐轻不高兴的嘟囔着。
淮清睁开眼睛望着虚空,虽然眼前全是黑暗,他却像是看见了什么似的:“不记得有多少年了,大概是这个身体七十多岁的时候,我穿越了,在飞云山上的洞府之中。”
佐轻陪着大师兄坐了许久,直到淮清说着说着睡了过去,他才起身出门。
说的再坦然也掩遮不了,即将身死的悲切,佐轻掩上房门,看着面前的门框想着:哪怕你表情再淡定也骗不了我,明明就怕死,装什么高人。
门口处,小师兄与徐恩双双站着,两个人的表情一样难看。
“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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