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j市彻底摆脱了夏季的暑气,迎来爽快的金秋。这个季节是最让人舒服的时候,既没有夏天的炎热,也没有冬天的寒冷,更没有春天的温吞,一切都发生的舒服之极——连体育课上的八百米都显得不令人那么痛恨了。
上完体育课,许多女生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互相搀扶着走回教室,大概从这以后,在她们的心里,体育课将会被列为最恐怖的课程——没有之一。而男生们的状态则好许多,虽然他们比女生们还要多跑了二百米,但他们的身体素质要比基本不运动的女生要好多,甚至操场上还有许多人留下来打了一会篮球。
东门越就是其中之一。
他的个头依旧没长——其实指望能在这短短一个多月里能长多高也是不现实的事,但这并不妨碍他的球技很好,许多人都乐意和他打球,一旦上了场,在激烈的战况下,几乎没有人会记得他的身高。
浑身冒着热气,东门越和张明瑞等人说说笑笑回了教室,正值年少懵懂的年纪,青葱少年们放肆的笑声毫无顾忌,有种可以挥斥方遒的热血与豪气,引得班上许多女生都抬眼偷偷看了过来。而这一切东门越都毫无知觉,他进门的第一瞬就下意识抬起头,越过黑压压的人头,向教室最远的那个角落看了过去。
这是他不久前养成的一个习惯,自那一次尴尬的“尾随”过后,他又找过几个机会和西门晋接触,可是对方的态度依旧是不冷不淡,几次热脸贴了冷屁股下来,让他灰心不已。后来,丰富多彩的课内外生活,又有班上的事要处理,东门越渐渐减少了去找西门晋的次数,慢慢的,他们就很少有了交集。
但这个习惯却不知是何时养成的,等东门越回过神来时,已经养成了,并且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对班上弱势的同学表示关注,是他身为班长应该做的嘛!
所以,这天,东门越又习惯性看了过去,然后等坐下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西门晋并不在座位上。
也许是去上厕所了,之前也不止一次遇到过这种状况,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他想了想,将这件事放在了一边,开始给宁安琪讲解一条数学题目。等题目讲完了,也快上课了,东门越在座位上扭了扭身子,又回头看了一眼——还是没回来!
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他皱着眉慢慢回转过身,胡乱揣测:难道是上厕所忘了带纸?
“宁安琪,你有面纸吗?”
“啊……我没有,刚刚用完了,你等等,”宁安琪说着扭过头问东门越身后的那个女生,“凡凡,你有面纸吗?借两张给东门。”
叫“瑞凡”的那个女生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我带了两包,正好还有一包没有用呢,不用还了啊。”说着,掏出一包还没有拆封的面纸,递了过来。
东门越将其一把攥在手上,留下一声“谢谢”,从前门飞快地跑了出去。
刚一出门,迎面就是赶来上课的英语老师,东门越机智地捂住肚子,还没来得及说话,英语老师是个面皮薄的年轻女性,瞬间秒懂,先一步有些不好意思,挥手放行了。
顺着楼道跑到尽头的厕所,东门越先是站在门外喊了两声“西门”,声音不大,却足够里面的人能够听见,等了一会见没有丝毫动静,他索性进厕所,看到小便池前没人,又将所有的隔间全部看了一遍。
还是没人。
他心里这才真正不安起来。
不到两个月的观察,他虽说不敢保证对西门晋绝对了解,却很清楚以西门的脾性,是绝对不会做出逃课这种事的。而且体育课之前还有一节心理健康课,那时候,东门越清清楚楚记得西门晋是在班上的。
那他会去哪里?
出了厕所,拐个弯就是这一层楼的东楼道口,东门越有些烦躁地往那边走了两步。这里因为离学校大门很远,下了楼梯要绕一段路才到,所以平时很少有学生来,后来有一段楼梯的扶手断了,来的学生就更少了。更何况现在是上课时间,想想也不会有人。
东门越心里有些焦急,走了两步才想起来这码事,扭头准备回去——却就在这时,听到一声闷响,就像是什么重物,被扔在地上的那种声音。
心口忍不住一跳,他忽然想起来,这段时间经常有高中生混混,趁着上课时间劫持初中生,已经发生了好几次这样的事情,甚至有一个男生,因为没有钱而被打断了肋骨,有人将这件事上报给学校,却总是查不到罪魁祸首,就命各个班主任在班上逐一告诫了,学生不要一个人在偏僻的地方走动。
有心想先回教室报个信,找来援助,但又担心是自己想太多。一番犹豫后,东门越还是决定先一个人偷偷去看一看,如果西门晋真的被劫持了,那他就立即回教室喊人。
扶住墙,他慢慢顺着墙壁往下走,走道里寂静无声,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的,仿佛下一瞬就会冲破胸腔跳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手心里慢慢出了一层汗,黏糊糊的,十分难受,他却仍旧沿着楼梯往下慢慢走。
教室在二楼,转眼就到了一楼,一楼下面还有楼梯,是通往地下车库的,现在没有人,整个楼道口像是一张黑黝黝的大嘴,张在那里等着细皮嫩肉的人类自投罗网,好吃得一干二净。
东门越从小怕黑,磨到这时,他方才所鼓起的勇气已经差不多散的一干二净了,看着黑乎乎的楼道,听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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