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舞爪,却散发着一股阴森刺骨的气息,显然如果直接撞了上去是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看清了这陷阱的原貌,还不等穆华絮有所反应,沧沅便并指向着那火墙虚虚一指,就见那颗炼制过的苍蓝玄珠飞快地撞向那火焰——在相撞的一瞬间,苍蓝玄珠放出的光芒变得更为耀眼,火墙则飞快地被冻结成冰,随即碎裂掉落了满地。
看来人们说上古时期的鲛人浑身是宝,还真不是口说无凭。
走进内室后,穆华絮发现这洞府是十分宽阔的,而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似乎只是用于连接,并没有放置任何东西,只有连通着的一道道门,似乎是通往不同的房间。
单是看着并不能看出那几个房间是作何用处,穆华絮只得随意挑了其中一扇门推开,进入后发现内里并不很大,床榻、桌椅、梳妆台等物事很是齐全,还算干净。这屋子里也没有任何陷阱法术的迹象,看上去就像是一间普通卧房。
“这装饰倒是精致,看来这应是一个女修者的洞府。”瞥了眼屏风上搭着的鲜艳红衣,穆华絮内心稍有些失望,若是这修者遗留下的洞府皆是如同这样,那也着实无甚乐趣可言。
但不知是不是他多心,总觉得有什么怪异之处未曾察觉。
为了便利,穆华絮用了举火之术来照亮一些小的角落,他走到那梳妆台前,举着火焰的那只手凑近,让他看清了木质的梳妆台上精致的纹路,随手拉开一个抽屉,里面还放着不少首饰。
没发现什么值得在意的,穆华絮意兴阑珊地抬起头,目光划过梳妆台上的镜子,看到了镜中映照出自己清晰的面容。他却蓦地蹙眉,心中一凛,总算是知道了心中隐隐的怪异之感是从何而来。
这间洞府,是否太过干净了些?若是久不曾有人居住,即使不至于尘埃密布,多少也该有些萧条空寂之感,然而这里就像之前说的,如同一件普普通通的府邸一般,简直好像直到昨日还有人在这里生活着。若真是那样可并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准这洞府的主人现在就隐藏在什么地方,伺机暗算他二人。
穆华絮思及此处,便转过身看向沧沅,“沅沅,这里的主人——”话音戛然而止。
转身后,他看到了那扇进来时被打开的房门,透过门能看到外面那个空荡荡的房间。这一切都很平常,和来时并无不同,唯一的不同只是少了那个颀长的身影,和漂浮在半空中的明珠。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催动灵力,仔仔细细地探查了自身和周围,都没发现有幻术的迹象。
这下真是头疼了。
穆华絮现在有些拿不准,按理说依沧沅的实力若是一声不响地就被人劫走实在不太可能。但这也不是绝对的,比如虽然之前只有过那么一次,但若是恰好刚才沧沅的伤势又一次发作,被人钻了空子,就不好说了。再而穆华絮不知道鲛人对于幻术的抵抗力如何,起码他之前就已经用幻术骗过了沧沅,虽然像他这样以幻术为长的修者几乎像是凤毛麟角,但也不排除这里的主人就是其中一个的可能,兴许刚才是什么人用幻术引走了沧沅也不一定。
其实穆华絮此时大可以立刻离开这地方,毕竟从实力的角度上,要他去救沧沅这说法着实不怎么靠谱。但要是离开了,再来时说不定这的主人已经把禁制修补完善,进不进得来还是个问题。
那么是走是留?
顺便体验一次英雄救美应该也不错。
身边也没有能用得上的东西,穆华絮耸耸肩,只得选择最原始的方法,清清嗓子,“沅沅!你能听见吗?”
意料之中,没有回音。
无奈,穆华絮只得摘下了紫莹笛用以戒备,然后便走出这间屋子,准备开始一间间的找。
思考了这样一大串,然而在这个时候,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一种情况:一个社交技能基本不点的妖兽,并不知道临走前要打招呼这种常识。
沟通障碍真是最可怕的障碍。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沧沅有很多讨厌云祀的理由,比如云祀在场时总会阻止他和穆华絮亲近
比如穆华絮很信任云祀,完全不存顾虑,亲密得令人不爽
比如云祀几乎参与了穆华絮的整个童年,对于穆华絮的了解不下于他
最重要的一点,穆华絮儿时常和云祀同床共枕,这个完全不能忍
☆、虫穴
且不论穆华絮这边如何郁卒,距离这洞府十几里外的荒山上,有两人正伫立于此。其中一个女子穿了一身艳丽的红衣,纱衣下莹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纤腰不足一握,动作间尽显妖娆。其面容妖媚惑人,明眸皓齿,碧色的瞳仁闪烁着妖冶的光,小巧可人的鼻梁下的朱唇带着媚笑,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情。
而那女子正欣喜热切地望着身边的俊美男子,其目光炽热如火,而这视线之下所蕴藏的心思亦是不言而喻。这男子赫然便是穆华絮正到处寻找的沧沅。
两人似乎很是熟稔,女子不像大多数人那样对沧沅敬而远之,反而就站在他身侧,神态亲昵,“尊上,您是何时醒来的?我不久前方苏醒,正想要去寻您呢。”她刚醒来时,就隐约感觉到沧沅的气息就在不远处,迫于沉睡了太久,她的实力又不如沧沅,所以焦急地调息了数日才得以行动自如。离开洞府不久,她就感觉到有人破了禁制,前来一看才发现原来正是她要去寻找的那人。
“本尊亦只苏醒不足一月。”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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