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忠伯连收拾的时间都不给是不近人情了些的,非得好好念他不可。」霍君殊不仅不以为意,更道,「不然这样吧,明儿个我同你一道回去,路上也好顺便给你添置些衣服什么的,缺什么尽管开口。」
岳峰一惊,「少爷,岳峰什么也不缺,家里的那些旧衣也还能应付着穿……」
「就当是我想送你的成不成?」霍君殊不当岳峰是来霍家抵债的下人,更不想对他像对待其它仆役一般,时不时得摆当家的派头,耍耍口头威风,可偏偏岳峰打从一进霍家便有意无意地将那些个主仆之别做得澈底,若真要说什么惹得他刺目,这点便是了。这让霍君殊刻意道着,「就说你是要跟着我的,总得也要让你穿得体面不是?省得我又被多传了忘恩负义的闲话,我给人嚼舌根的话头还嫌少么。」
岳峰又再度哑口无言,这似乎让霍君殊乐的,唇都弯了像轮弯月,直说与他这么说定了,还像是个期待外出游历的孩子般,说得为了明日赶紧先张罗张罗,边说着边往房里头走,又是东翻西找又是提笔写着什么,看来当真在张罗起来。
岳峰见着那乐得快跳起舞来的背影,再瞧着这身让他连动都不敢多动的华服,嘴角浮上的不若霍君殊那般显而易见的雀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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