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损害了他的大脑,或者神经系统?”
程远思索著,缓缓摇头:“也可能是心理上的。我们做运动员的时候也有这种情况,在训练时受伤後,即使恢复了,心理上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仍然会感到疼痛,所以运动队会配备运动心理学家为我们做调整。”
正说著,他们便看见专家组长和精神科主任陪著容寂走进了病房,於是连忙进去,围在了病床旁。
那位老教授和蔼地对解意说:“解总,经过我们的检查,你的身体基本上没有什麽大的问题,只是比较虚弱,需要好好调养。你感觉到的疼痛是心理性的,不是生理性的。所以,我们稍後会给你增加一些心理方面的治疗,还要请你配合。”
解意看著他,似乎好半天才理解了他的话,又过了一会儿,才微微点了点头。
容寂看著解意,神情中满是关怀,温和地说:“小意,你是个坚强的人,这一次不过是小挫折,你一定能够重新站起来。”
解意看著他,终於露出了一丝笑容:“好。”
林思东和程远一听,也都颇感欣慰,等到两位医学专家大致离开,他们便兴奋地与解意开起玩笑来。
解意只是微笑著倾听,神情似乎恢复了平静。
不过,当输液结束,护士来替他拔针时,他还是疼得死死咬住了唇。
4个人在一旁看了,都心疼得厉害。
又过了一会儿,路飞为解意订的晚餐送来了,考虑到他多日未曾进食,这一次只有一碗皮蛋瘦肉粥。
路飞上去接过碗,林思东立刻把床稍稍摇起来一点,程远扶起解意,将枕头垫在他的身後。
容寂拿过路飞手里的粥碗,打算喂他。
解意笑了起来:“你们……都是身家过10亿的老板,容总更是掌握上千亿资产的大人,现在却跑来照顾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人,真是折煞我了。”他说话声音很低,显然还是没有力气,但看上去却似乎有了点精神。
林思东笑道:“有多少个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非常好的朋友。”
容寂笑著点头:“是啊,林总说得对。”说著,他舀了一勺粥,送到嘴边吹了吹,然後才递向前去。
解意略一犹豫,就著他手吃了下去。
路飞关心地问:“怎麽样?味道如何?咸不咸?淡不淡?”
解意的嘴里根本尝不出味道来,却点头道:“挺好的。”
等他把那一小碗粥喝完,林思东和程远见他显出了疲倦之色,便道:“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再来看你。”
解意微笑著,对他们点了点头。
这时已是盛夏季节,昼长夜短,成都又比北京偏西,有1个小时的时差,因此都8点多了天还亮著。
室内是中央空调,十分阴凉。解意躺了下去,这才问容寂:“你怎麽样?没事吧?”
容寂闻言,不由得心里一热。眼前的这个人是他心爱的,却为他受尽了伤害,然而,这人不但半点也不怪他,反而一直在关心他。细细想来,除了自己已去世的父母外,也只有这个人是真正地因为爱而关心他的吧?
他忍耐不住,伸手过去,握住了解意的手。
路飞连忙走到外面去,守在了门口。
解意的手冰凉,被他握住时,微微有些颤栗。他仍然觉得疼痛,但终於强忍了下来,没有挣开。
容寂倾身过去,轻轻地吻住了他的唇。
解意再次感受到极大的痛楚,身体有些微的颤抖。
容寂忽然反应过来,立刻抬起身来,关切地看向他,问道:“疼吗?”
解意迟疑了一下,承认了:“是,疼极了。”
“对不起。”容寂的眼圈红了。“是我让你吃了这麽多的苦。”
解意却很温和平静:“世事难料,这也不是你能控制的。”
过去,无论遇到什麽样的惊涛骇浪,容寂都能从容不迫,对答如流。可是,这次他却不知该说什麽才好。看著消瘦的解意,他好半天才道:“是我对不起你。”
解意摇了摇头,忽然说:“官场太险恶,你要多保重。”
看著他唇角那一缕轻浅的笑意,容寂终於落下泪来。
今天是国庆节,整个上海市都笼罩在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中。
浦东的星辰酒店是家新开张不久的庭园式精品酒店,占地48亩,由新加坡的戴氏财团全资兴建。这家五星级酒店是按照江南园林的规制而打造的,内部装修和设施设备极其豪华高档,而院中的小桥流水假山池塘也是独具匠心,一经开张,便生意兴隆。
这一天,上海有许多对新人举行婚礼,街上不时地有花车开过。星辰酒店也不例外,它的餐厅和庭园早就被人包了下来,有一对新人将在这里举行酒会,随後在餐厅里会有30桌高标准的喜宴。
正是秋高气爽的季节,庭院里已是百花竞放,池塘里金色的锦鲤穿梭来去,繁茂的绿树上偶尔竟有鸟鸣,虽处闹市,这里却是一片清静悠闲的桃源景象。
新郎解思和新娘戴锦是在教堂里举行的西式婚礼,礼成後便和客人全部开拔到酒店来。顿时,这里衣香鬓影,热闹喧哗,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戴锦的父母和二哥已提前几天到达了上海,而她的大哥戴曦也特地抽空在她的婚礼当日赶来。穿著白色婚纱的戴锦笑逐颜开地将大哥迎进庭院中,正在一边应酬的解思也连忙跟了过来。
“大哥。”他笑著叫道。“谢谢你能来。”
戴曦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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