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吾时难得宴请黄松遥,以除妖有功为由。
小桌上几道佳肴,小酒一壶,完全看不出“宴请”之意。既然无心,何必刻意,反倒让彼此心中膈应。
黄松遥本来打算带着路儿上街市上去买些特色小吃呢,这也是他答应路儿的,但现在被强行架在了应酬之上,让他左右为难。
“皇主不必特意设宴款待,除妖乃是我分内之事,并无功过。”
“祭司说的哪里的话,如果不是你,想必以后这乱事更多呢。只是最近国库也没多少好东西,我也只能准备的出来这点东西来款待你了。”
“多谢皇主抬爱。”
“我先干为敬。”
西吾时一口就将杯中的酒喝光了,还亮出了杯底给黄松遥看,黄松遥则手中握着酒杯迟迟不下口。
“这酒里没毒。”
“……我知道,只是,我喝不了酒……”
“为何?”
“我一沾酒,这个空间就会有人死去了。”
黄松遥此话一出,倒让西吾时有点吃惊,他从来没见过如此说法。
“此话怎讲?”
“天机不可泄露,皇主要是不信,我大可现在就喝下,只是后果还需皇主自己承担了。”
“你真是太大胆了……”
西吾时自觉没趣,也没兴趣再继续笑脸陪着黄松遥,假惺惺的也让自己作呕,于是气呼呼的离开了,只剩黄松遥和路儿两个人。
“哈哈哈,少爷,你可真神了,你没看到皇主那张臭脸,简直解气。”
“现在没空说这些废话了,赶紧收拾东西,今晚就离开这里,否则明天咱们两个都没命了。”
黄松遥拉着还处在兴奋状态的路儿回到住处匆忙收拾了行囊,驾着马车要出城。
“少爷,你怎么知道明天皇主就要拿我们?”
路儿在马车里都开始心跳加速了,他很小声的问松遥,生怕后面就有追兵。
“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知道了,他本就不喜,刚才明显是让他恼羞成怒又无法发作,明天定是要让我们不痛快。”
黄松遥依照自己对西吾时的了解,分析的并不错,但是还是低估了西吾时的不快。他以为今夜离开的时机已经够迅速了,却不曾想到危机已经踩到了脚尖。
黄松遥用自己身上的令牌让马车快速通过了宫门,此刻夜已深,明月高挂,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可以通过城门,出了城门就安全多了。
“少爷,城门就要到了。”
“有人守着吗?”
“可以看到两个守城的士兵。”
“好,那我们还是先按正常程序走,随机应变。”
想的虽好,眼见临近城门,马儿的脚步声渐缓,守城的两名士兵上前查看。
“来者何人?”
“祭司大人要出城为皇主办事,还请放行。”
驾车的人淡定回答,可是还没等黄松遥亮令牌,马儿一声凄鸣,他们乘坐的马车剧烈摇晃起来,路儿吓坏了,黄松遥一边稳住他,一边探身查看,只见驾车的人已经被一刀毙命,而城门处又多了三个人的身姿,为首的便是早上派来接应黄松遥的士官。
“祭司大人是要上哪儿去啊,这么晚了。”
这些所谓的士官都是一味的向主子谄媚,以此获得荣升的机会,其实腹内全是稻草。但他们往往一句话就能左右上面的意见,相应的,主子们下达的命令他们也是想尽办法要做到。黄松遥对这样的嘴脸也是忍耐到极限了。
“皇主命我出城办事,士官大人这是出于什么要斩杀我的人?”
“我们怎么没听过皇主有过这道命令啊,我们只听过皇主想要重新选一个听话的祭司呢。”
士官狡黠的笑容不言而喻,他向守城的士兵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就要上前去挥刀于黄松遥,黄松遥当然也不是吃素的,如此最贵的身份怎可能说被人砍死就砍死了呢。他抽出了自己的佩剑,磷光一闪,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两个士兵刺倒在地。士官有些胆怯了,连连退步,身子撞到了最后面的黑色身影上。
“你还站着干什么,别忘了皇主交代你什么。”
士官如同抓着了救命稻草似的,将身后之人向前推。那人逐渐在光照的映衬下显现面目,这是黄松遥最不想与之相对的人。
“迟暮,今天你要是不杀了他,看你怎么跟皇主交代!”
士官在一旁既胆怯又不愿停止叫嚣,吵得人耳朵疼。迟暮并不是那种能够受人威胁的种,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回头盯紧了士官,眼睛里放出来的凶光如同利箭直射对方瞳孔,扎的士官连呼吸都凝固了。
黄松遥在面对迟暮的时候依旧没敢放松警惕,毕竟如今的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情分,立场不同,道路不同,理想也不同,一切都已经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了。
迟暮提着刀一步步的靠近黄松遥,他进一步,黄松遥退一步,手中的剑紧握,只要对面妄动,那么黄松遥手里的剑也不会是玩具。迟暮用他那一直以来都鲜艳如血的双瞳一直望着黄松遥,走到那两名倒地的守城士兵身边,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齐齐斩断了他们的脖子,吓得那名士官惊叫一声。
“迟暮!你是要造反吗!”
迟暮才不予理会,他只管向黄松遥那处移步。
“别靠近……”
黄松遥轻声说道,他迫切的希望迟暮能够停下脚步,只要停下脚步,就给彼此都有缓和的余地。
“杀了他!”
士官一定是觉得自己命硬得很,三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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