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师傅!老陈!”
“啊,嗯,怎么了?”
陈鹿白惊醒,睡眼朦胧,取下眼镜揉着眼睛,“出什么事儿了?”
楚忆在他身边坐下,担忧地询问。陈鹿白说:“我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这就是布莱克的信?”楚忆问。
陈鹿白点了点头:“是给我的劝降书。”
信里说的估计就是二十年前的那件事,陈鹿白不说,楚忆也就没问。他估摸着师傅和布莱克这旧友的关系可能有些端倪,应该是布莱克干了什么坏事儿,不然老何也不会说出那种话。
陈鹿白转头问他,“这么晚了还不睡?”
楚忆回答,“我马上就去,您也早点休息吧。”
陈鹿白点了点头,也不起身,楚忆自觉地就走了。溜到门边往里一探头,瞧见人没跟出来,转了个弯儿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跑了。
二楼的楼梯上,某人像偷腥的小猫似地敲开了魏东棠的门。明明也没啥避着人的,可楚忆就是心虚,做贼一般生怕被人给发现了。
魏东棠给他开了门,不知何意。楚忆轻手轻脚地把门掩上,回过头来问道,“你也没睡呢?”
魏东棠胸口处闷闷地“嗯”了一声。
楚忆放松了,就算这屋子里容纳下他们两人之后,已经都转不开身子了,他也觉得放松了,满足了。
就像是小时候在自家里一样。安静、自由。魏东棠身上又添了几条伤疤,不久前才刚刚上了药。白色的绷带绞在肩膀上,中心处被血洇成了鲜红色。
腰部有一处伤口c-h-a进了一根十几厘米的碎木屑,楚忆亲眼看着这人面不改色地□□。他看着都疼,东棠却没吭一声。
楚忆慢慢挪动到东棠身边,轻轻抚上那人腰部的伤口,轻言细语地问,“还疼吗?”
魏东棠低着头不敢看他,哼哼唧唧地摇了摇头。楚忆又往他身边坐了坐,两人的身子都快贴在一起了。
东棠才清理了伤口,只穿着一件大号的背心,两只粗壮的手臂放在大腿上,又拿起来撑在背后,最后实在不知往哪儿放了。
魏东棠的身材实在是极好的,胸上的肌r_ou_都快把那件可怜的背心给撑爆了。楚忆看着这人的胸膛起起伏伏,脖子上逐渐爬上了红晕。
其实魏东棠不知接受过多少的训练,要说眼前是个洪水猛兽、妖魔鬼怪之类的,他都绝不会如此扭捏,一枪崩了就行。偏偏是个大活人,还是个活祖宗。
说,下不去嘴;打,下不去手。怎么办呢?供着呗。
空气中的气氛逐渐变得有些微妙,两人心知肚明,却都没开口打破。
楚忆寻思着老子都跟你表过白了,你自己没听见我他妈不会再说第二遍了。东棠完全被蒙在鼓里,不过就算是这人听见了也可能会装作没听见吧。
楚忆又往他那边挪了挪,想和这人靠在一起。
他有意调解一下气氛,实则想和他多说两句话。“有吃的吗?”
“有,”东棠从抽屉里翻出一袋压缩饼干,“只有这个,还是吃剩下的。”
楚忆满不在乎地从他手里抢过东西来,非常时期楚忆也不挑。晚上一回来饭都没吃就累趴下了,这会儿饿极了什么都吃。
他细细嚼着饼干,再难咽下也想体会体会东棠过的日子。越吃越难受,心里就跟打翻了苦水一般。
袋子里有半块显然是这儿没啃完的,东棠看着他想递进嘴里,连忙拿了一块完整的递给他。“你吃这个,这个!”
楚忆没跟他换,依旧塞进了嘴里。思念化作了yù_wàng,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的,统统填得满满当当。
“下午袭击我们那人,跟上次的是一伙的吗?”楚忆嚼着饼干,装作不经意地问。
“应该不是。”魏东棠老老实实地回答。
楚忆抹了抹嘴,饼干吃得人心里发慌,垫巴肚子。东棠指着桌子上的电脑,像是回报工作似地转移话题,“不知道,之前没和他们打过交道。”
“不过查到了那人的身份,他叫阿拉,是个印度人。隶属于一个很老的杀手组织。”
楚忆问,“那组织实力很强吗?”
魏东棠面色凝重,“排名第一,那个阿拉算是个高手了。”
“他们组织有个很奇特的管理方法,一级一级层层递进,隔极不能越级管理。而且他们的杀手的培训很奇怪,分为两人一组培训,从一开始就把两人当作一个人教导。”
“这种方法让这个组织存活了很久,不仅是实力强劲,而且管理得当。”
楚忆摇了摇头,“你跟我说这些干嘛,我又不懂。”
魏东棠坐回电脑前,指着闪烁的屏幕,“你看。”
全英文的网页,勉勉强强靠着楚忆的理解能看懂。魏东棠解释着说,“那个组织又发布了一条消息。”
“那个叫阿拉的人失败了,他们会再派一队人来的。”
“具体就不知道了。我只查到这些,下一拨人是谁,什么时候来,都不清楚了。”
楚忆看着这人挺着背指指点点,他拿着饼干时不时点点头,又咬一口放嘴里嚼着。他看着魏东棠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也不得不收起了那副打打闹闹的心情。
楚忆问他,“胜算大吗?”
魏东棠当时表情镇定,略一思索皱着眉道:“不大,不过仅仅是防守的话,应该不会太难。”
这人不是个木脑袋,对于这种实力的定位,搞不好就是几十人的性命。魏东棠也不敢胡说,他仔细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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