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寻,你可不要害羞……”
“皇上意有所指?”司马寻试探着问。
江临覆一拍手,松了口气,小寻现在敏感多了。
“那我就直说了,你觉得,十六皇子怎么样?”
“什,什么怎么样?”司马寻结结巴巴的说。
“就是怎么样啊!”江临覆急得直跺脚,都这反映了,还想怎么辩嘛!
司马寻刚想开口,江临覆就极不耐烦的挥挥手,道,“就是你觉得他怎么样?对你好不好?有没有感觉?我给你赐婚了好不好?哎呀算了算了,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明白了,马上让人拟奏折,送去给祁遨申请和亲!”
“等一下!”司马寻惊呼,按住了江临覆的手,“皇上,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这还要怎么说嘛!小寻啊,怎么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也不开窍啊,你都这反映了,还想掩饰什么?反正连也要过来,你过去南安,一来一去的,这么平衡,多好!”
司马寻眨眨眼,犹犹豫豫的问,“皇,皇上……南安那边,已经同意十七皇子的和亲了吗?”
轰!
惊天的晴天大霹雳。
直直的劈中了江临覆。
他忘记了,他完全忘记了!
因为祁连说要留下来,他就理所应当的把这话和祁遨同意他留下来这一说法给等同了起来,虽然祁迄和祁连回来了,可是南安那边一点关于撤销退婚的消息都没有!
老二现在估计已经到了南安,但仍旧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算起来他和祁连这事儿,还没个定数!
意识到这个问题,对江临覆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他又要再次陷在这个的焦虑中了。
他暗暗握拳,心想,如果老二此次去不成功,他就灭了他!
千里之外的江临彦,正在前往祁遨为他准备的接风宴,突然觉得一阵寒意直逼头顶,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没事吧?是不是昨晚着凉了?”洛笙寒轻声的问。
江临彦则是借机一把抱过洛笙寒,嘿嘿嘿的笑着说,“怎么会感冒呢!再来几回也撑得住!”
。
此刻的御花园,祁连正和祁迄走在小道间,夏蝉在夕阳的余晖中嘶嘶作响,倒添了几分安详。
“皇兄他还没同意我留在这里吗?”祁连问着。
祁迄摇摇头,“他说再考虑考虑,我也一直让人快马加鞭的给他送信,他也只是气气,过一阵子就好了。”
“皇兄他可是很少生气的。”祁连轻轻笑着,歪着头看着祁迄,“你应该回去陪着他才是啊……”
祁迄一愣,拍拍祁连的前额,“人小鬼大……”
“不小了,你已经照顾了我十八年了,现在我到琦江来了,你也不用跟着我一起过来,难怪皇兄会生气。”
“谁说我要留在这边的啦?”祁迄敲敲他的头,“我不过是想看看那个人值不值得我把你交给他嘛……我真留在这里的话,阿遨是生闷气,十九那丫头不代阿遨,追过来把我砍了才怪……”
祁连轻笑,他们这辈里,祁枝儿那小丫头虽然才七岁,但却是最站得住脚的,哪儿都要c--h-a对了脚。
祁连若是知道洛笙寒之后见到了祁枝儿,所评价的“也许她才是整个皇室中最清明的人”的这句话,肯定会无比赞同。
“那你看得怎么样了?”祁连缩着肩,转过头紧张又有些期待的问道。
祁迄似笑非笑的耸耸肩,“不知道,再说吧……”
“不过,差不多也该让他出来了吧?他可是很想见司马公子的……”
祁迄伸着懒腰,懒散的往行宫方向走,“我考虑考虑吧,不用送了,我回行宫睡觉了……”
父子平安
22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司马寻仍旧躲躲闪闪的,但听司马意说,最近丞相府一到晚上就老觉得有人进来了,弄得他也神乎神乎的。
江临覆也只是扯扯嘴角,心道,这祁迄还是挺主动的。
有时候江临覆还会接上一句,“老丞相,恭喜了,好事快近了……”
但司马意却是摇摇头,道,“皇上你上次这么明明白白的给小寻说了,还不是那样,这好事能近到哪里去?”
另一边,老二也陆陆续续的开始寄信回来了,说是已经有些眉目了,过不了几天兴许就能查出来,祁遨那边也开始有些动摇了,和亲之事也不像想象中那么困难。
于是江临覆的心情也好了许多,特别是听说祁迄已经开始在说要回南安了,更是把江临覆高兴的不得了。
总算是要送走这支不懂眼色的大蜡烛了!
江临覆对现在的形势发展感到很舒坦,前段时间什么事都挤在一起,闹得心慌,这会儿什么事都开始有转机了。
只是江临覆没想到的是,这个转机比他想象中还来得猛烈。
这一日,江临覆带着祁连散步在荷花塘边,七八月的荷花,开得正是灿烂。
空气弥漫着荷花的清雅的香气,淡淡的。
天已近黄昏,橙红色的阳光照得水面波光粼粼,塘后的假山背着夕阳陷在y-in影之中,显得格外的幽静。
清风吹拂着塘边的柳枝,细长的枝条在风中微微做颤,将画面映得更加柔美。
江临覆和祁连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静静的看着这一片荷塘。
这里,是一切的开始。
十八年前,江临覆就是倚在这块大石头上,被祁连撞进池塘里的,只是那个时候还没种上荷花。
“你还记得这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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