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郁回了家里,越想越气,恨不能将那匿名人拖出来揍一顿,可他在明,对方在在暗,对方是高矮胖瘦,年龄几何,他全都一无所知。楚郁找个酒店泳池游了个泳吃了晚餐才回家里,到家头发还湿着,管家和肖非楚都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他,两人极难得统一战线:“快去把头发弄干。”
楚郁弄干了头躺在床上,肖非楚端着碗姜汤敲开了他的门:“喝碗姜汤祛寒。”
姜汤很浓郁,渣滤的干净,可是汤水很烫,又辣口,楚郁从小就特别不愿意喝。
“你这小子,叫我喝的时候怎么不眨眼睛?”肖非楚说他,把他拎起来逼着他喝,楚郁没有办法,只好皱着脸喝光了一碗。
肖非楚说的是他刚进楚家时的事情,那时还是楚郁的叔叔当势,肖非楚在公司受尽排挤,干的都是粗活累活。一次肖非楚感冒了,他身份尴尬,没什么人愿意搭理他,还是楚郁发现的肖非楚病倒了。
楚郁父母在世时,每次处于感冒都要给他灌姜汤,楚郁搭了搭肖非楚的额头,跑去厨房叫保姆煮碗姜汤,保姆连连摆手说不敢煮,楚郁便自己关着门,照书熬了碗黑黢黢的姜汤。
依肖非楚当时喝完的精彩表情来看,这碗姜汤的味道怕不会是那么尽如人意的了。不过楚郁心想又不是叫他自己喝,肖非楚皮糙肉厚,能给他碗姜汤就不错了。
4.
楚郁喝了姜汤,被肖非楚禁足一天,隔日才又去取信,只见那人说:是你自己问我要干什么的,我实话实说,还不行啊?
他干站着思想半天,还是想见这人一面,字句都斟酌过,才写下:我连你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喜欢你?我没几天就要回学校了。
楚郁问的很诚挚,对方的回信不走正途:这样吧,你回去把你自慰的声音录下来给我听,我就见你一面。
楚郁气得当场就把信纸给撕了。
回到家里,肖非楚这天没上班,见他进来刚想打招呼,楚郁理也没理就上楼了。
楚郁在床上想着那信的内容,失魂落魄地跪在床上,有时候是白纸黑字的“我想干你”,有时候又是今天那些淫言浪语,不知怎么的,下身竟有抬头的趋势。
他眼角也红了,手拉开了裤子拉链,推下了些,手覆在半硬的性器上,没有章法地动着,也不知算是抚慰自己,还是别的什么。
就在这时楚郁被人从后头圈住了,另一具身体紧紧贴住他的后背,脸也靠上来,一只热烫的手按在楚郁蹭动yù_wàng的那只手上。
从他耳边传来的低沉声音姓肖,名非楚。
“看来小楚郁认真学习了我写给他的信。”
1出发到家2看信封,34睡觉,5看信,6不告诉你,789在家,10我想干你,11没去,12是你自己问我的,我不喜欢你,我连你什么样我都不知道,13,我可以见你,除非你把自慰的声音录给我听这消息是吃早餐时候,他哥哥肖非楚告诉他的。
那栋旧别墅是楚郁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他七岁念小学时搬进去,上高中才搬出来,旧别墅承载了楚郁对童年的大部分记忆。
楚郁心里有些不舍,决定下了班绕过去看看。
2.
楚郁,二十三岁,念完大学刚回国,帮他大哥打理家里的公司。
人人都说肖非楚现如今在楚家独大,鸠占鹊巢、不安好心,要吞了本该属于楚郁的东西,楚郁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楚韩除了嘴贱了点,对他还是挺好的。
肖非楚比他大五岁,是他爸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原名肖韩,在他十七岁那年才认祖归宗回到楚家,。
进门那天,肖非楚留着个寸头,粗眉上挑眼,看上去邪的很,叫楚郁吓了一跳。就这么胶着了会儿,楚郁爷爷发话让他叫哥哥,他便叫了。
事儿歇了以后找家里阿姨一问,才知道这叫肖非楚,是个退伍兵,纯的他爸的种,且真要进楚家给他当哥哥了。
阿姨看楚郁的眼神忧虑难安,但楚郁冷心冷面,对什么也难放进心里,对楚郁来说,家里来一个肖非楚,跟来一个小猫小狗,差不了多少。
肖非楚来的第二年,他们搬家了。
搬到了一栋更气派、更大的房子里去,家里更加空空荡荡没个人气。后来他们的爷爷走了,楚郁出国了,四年后回来,记忆里的“家”依旧是那栋在二环的没物业的老房子。
楚郁脑子里想着旧事情,车就在老房子门口停了下来。
旧别墅没人打理,也不曾出租,荒废了四五年,杂草长得得有半人高,秋风一吹枯黄干瘪横地支在院子里,曾经干净的墙壁上斑斑驳驳的,有一面墙长满了爬墙虎。围墙的铁栏杆全锈了,铁皮翘起来,看着十分扎手。
楚郁下了车,在外边驻足了一会儿,找不到曾经熟悉的感觉,便想走了,却不期然注意到挂在大门边上的报箱。
报箱的小门有一块儿是透明的,像是有什么人常常擦拭,能清楚地看见里面堆满了信件。
全是白信封装的信件,泛黄发旧的许是久远前塞的,有些却很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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