涞先打开拉开深色的碎花窗纱,再打开落地窗,站在阳台上眺望远处,发现这个小区的景色还不错。
小区内到处都是人工湖泊和亭台楼阁,植被覆盖率大概是70左右,草地之间还有许多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在葱郁的木叶下,有一种“曲径通幽处”的意境。
李涞寻思着,等他有钱了一定也要在这个商业文化区内买一套房子,这才叫享受人生。
问题是,他什么时候才有钱啊!!
除了赏心悦目的风景外,浓郁的香气从厨房内飘散开,勾起了早起空腹人的阵阵食欲。
原本起床是明明是有些担忧的,毕竟他跟封知武相处的时间不多,虽说他们之间有了要进行合约婚姻的势头,但在这种半生不熟的态势下被半强迫半自愿地带回了公寓,一定免不了尴尬的情绪。而且昨晚的事情他还清清楚楚地记得。
但这些对已对于乐观主义者而言,并非十分重大的担忧,非原则性的误会、仇恨、伤害都是可以原谅的。乐观的人不论何时何地都会在无害的前提下,先尽量想方设法满足自己本我yù_wàng。
而这个早晨,对于一个饥饿的哺乳类动物而言,最重要的莫过于饱食一顿。
李涞看了看餐桌上摆好的两份早餐,燕麦粥和意粉的搭配十分符合他的心意。他自动自觉地坐下,扬起嘴角,对着刚忙完的男人道:“早上好。”
“早。”
“这个周末空出来。”封知武是习惯额发号施令的男人,没有一丝拖沓婉转,总是习惯单刀直入。
“这个周末…这个周末我要去编辑部,跟朋友约好了。”李涞小声道。
“具体时间。”
“早上,中午,晚上都不定,看心情。”
“我早上送你去,下午一起去洪福。”
“…那好吧。你倒是先告诉我去洪福干什么啊,那里的东西我都没钱买。”李涞无奈道。
“订婚戒指做好了。”
“什么时候订的我怎么不知道。”他前几句就是试一下拒绝,他心里也知道其实拒绝是不大可能的,于是暗自诽腹:“螃蟹。”
“在骂我吗?”
“就是骂你。”李涞恨恨道,忽然一个激灵,放下勺子问,“你怎么知道我在骂你。”
“你刚才说出来了。”封知武正襟危坐,显得语气认真,但他平时说话也是十分认真的。
李涞忽然有些心虚,毕竟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坐享其成,还在这里唧唧歪歪太不得体了:“…其实…其实,螃蟹不是骂你横行霸道,是……是夸你,夸你是‘有钳人’。”李涞一边吃着燕麦粥,一边向上瞟了几眼。
乐观主义者是入室圆滑的,他们总是不会得罪有权有势有钱有楼的人,因为那样的肯定会迎来一个悲观主义的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萧风落木
“到了,你开锁啊。”
“那块玉你带上了吗?”
“带了。”李涞不耐烦地从衣服中拽出温热的玉玦,“看好了吧。”
封知武拿着玉玦检查了一遍,让后把它收回到李涞的衣服内,吩咐道:“一直带着,别让我我发现你没有带。”随后开了车锁。
“行了,万一被劫走了可与我无关,这是你让我带着的。走好,再见。”
“李涞,你这个忘恩负义,见色忘友,恩将仇报的小人,竟然我把丢在路边。”
“不把你丢在路边,你一定死在车上。”
看着杨柳手舞足蹈地表示自己的气愤,李涞装作淡定地说道。
他也唯有在杨柳面前才能威风一把。
“那也是。好吧,只要你给我报销车费我就原谅你。”
“午饭而已,没问题,那这个周末陪我一起去编辑部?”李涞揽着杨柳的肩膀诱惑说。
他们来到校园的清音湖边,杨柳环顾左右,不见任何人影,才小声地问:“你不是不够钱把那里盘下来吗?还要去?”
“再试一下,你上次不是还劝我说‘皇天不负有心人’。”
“上次是上次,现在他们分明是等钱用,你以为是买房子呢,还让你分期付款。”
李涞继续把双手绕在脑后,懒懒说道:“我发觉你自从看我出糗之后越来越嚣张了。是兄弟就一句话,去不去?”
“…去。”杨柳委屈道。他没有力气,但他有义气。
李涞立刻眉开眼笑,他就知道自己即使说了谎也能圆回来的。
“乖哈,中午我们不去m记和k记了,我们去必胜客。”
“算了,反正你也没有办法对披萨的进行客观的审美体验,你还是请我你经常去那间螺蛳粉吧。”杨柳瞪着他圆溜溜的大眼睛,水光潋滟中传递这丝丝不舍。
“你丫的再装模作样,我就真去螺蛳粉了。”
“哎,你既然这么懂事,我却之不恭啊。还是客随主便,我们中午去吃披萨。”
“对了,李小涞,你昨晚不是被打了吧,怎么没有回宿舍。”
杨柳觉得午餐有着落后,心生愉悦,边拿着手机看点击率便往前走,顺便关心一下昨晚行踪不明的室友,因为这时候即使受了打击中午还可以补回来。
“昨晚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门禁,所以我到酒店住……杨小柳,你不要看手机了,要撞电线杆了。”
“我才没那么”、“砰~”、“…蠢…呢。”杨柳还答完整一句话,便真的撞上了湖边的唯一一条水泥电线杆。
李涞看着这一幕不觉心生好笑,一边扶起杨柳,一边幸灾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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