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端起酒仰头一口就干了,后果是呛得眼泪都出来了,显然他还不死心,双手死死扒拉着吧台。
我摇头笑了一会儿,知道李继并没恶意只是天生就这口无遮拦的毛病,又端了一碟薯片给他,试探性地问:“你和那位真的没办法复合了?”
“要不我说想去试着搭讪那位冰山美人呢。”李继毫不客气地捏了片薯片放进嘴里,咬得咯吱咯吱响。
“哄哄嘛,总比哄女孩子来得容易。”我乱七八糟地安慰道,其实我根本就不适合安慰人,我连自己心底的伤口都花了整整两年时间来调适。
李继继续咬牙切齿地喂自己吃薯片,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要有用我也没这么颓了,本来,这个圈子里的感情我也没指望能够有那什么传说中的天长地久、细水长流,毕竟不现实。”
我苦笑一下,不说话了。
“你说,我真的没希望?”李继用手指头戳戳我,露出孩子般的满脸期待。
我挑眉:“冰山美人?”
“是啊,心里痒痒的,不试一下始终不甘心。”
“那就去试啊,被拒绝了回来我安慰你。”
“左岩,我爱你。”说着就要朝我扑过来,略厚的嘴唇撅起来活像两条香肠挂在脸上,就差拿一根线串起来了。
“别别别,隔着吧台呢。”我笑着推开李继。
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又有什么权力去阻止?
有了我的鼓励李继果然行动了,腰板挺得直直的,好像这样能让他看上去比人家伟岸一点一样。
心里说不好奇,可我明明调着酒眼睛却不受控制地要朝那个角落望去。
李继背对我站着将坐在椅子上的阳朔整个人都挡住了,由于距离和背景音乐的原因我也听不清他们聊了些什么,直到两分钟之后李继垂头丧气地回来。
“给7号桌的客人送去吧。”我把一杯已经调好的ld推到李继面前,目的只是不想揭他的伤疤。
“你不问问我们聊了些什么?”李继把ld放进盘子里,端着盘子要走不走。
“知道结果不就行了?”我毅然转身去柜子上取基酒,不想再谈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你说了要安慰我的。”身后的人可怜兮兮地要寻求安慰。
我:“安慰你。”
李继:“……”
凌晨三点,是我下班的时间。
收拾妥当,关了店门,沿着熟悉的路一直往下,初夏的风吹在脸上很是舒服,卷起额前的碎发,沁透人心般的凉爽,狭长幽深的巷道里静得只剩下我的呼吸和时不时的一两声犬吠。
路边,昏黄的路灯散发出柔和的光晕,不刺眼,但暖人心。
熟悉的身影斜靠在巷道尽头的砖墙上,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修长的指缝间红色光点一明一灭。
三步距离,我停下,望着阴影里的人小声问道:“不回家?”
“我在等你。”他扔了烟,在脚下踩灭,嘴角上扬,牵扯出好看的弧度。
我不觉轻笑出声:“等我干什么?”
他只是淡淡地说:“等你负责。”
“说来听听。”暧昧的夜色使我情不自禁朝他靠近,单手撑在墙上,近距离注视着他。
“我上瘾了。”他抬眼看我,明媚的眸子里流光转动,“我想你一辈子都只为我调制冰魄。”
“一辈子?”我重复道,这是我曾经对唐吟的承诺。
他贴近我,温热的胸膛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有个地方正急速跳动着。
“你听。”他指指自己的左胸,笑得如春风拂面,“它因为你变得兴奋了。”
“你明知道那晚我是认错了人。”我不着痕迹地推开他,词不达意地拒绝着,我知道我很矛盾。
“认错了人又怎么样?”他步步紧逼,“至少我有和他相似的容貌,你就当我是他不好吗?”
我有些保持不住脸上的浅笑:“这对你太不公平。”
“时间会告诉你公不公平。”他牵起我的手贴在距离他心脏最近的地方,这一次我没有抽回手,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抽回手,就只是静静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那颗急速跳动的心几欲撞破胸腔。
或许,我真的是太寂寞了,两年的时间足够一个成年男子放下过往开始全新的生活。
人,不该止步不前。
“有一个地方我始终会为他保留。”我倾身向前吻住他的唇,轻轻噬咬,他热烈回应着,灵巧的舌头轻车熟路地撬开我的牙关横冲直撞了进来,和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熟悉的霸道的吻,唐吟以前也是这样抢夺主动权。
粗重的鼻息回荡在这条无人的巷道,两只成年雄性肆无忌惮地攻占着对方的口腔,吮吸着对方的津液,撕扯着对方的衣物。
吻毕,唇分。
“只要你爱我,其他的我不在乎。”他双手环住我的脖子,有些红肿的唇在我颈间蹭来蹭去,湿热的气息悉数喷在我的脖子里,酥酥麻麻。
我郑重其事地要求:“给我一点时间。”
他慷慨地回应:“给你足够的时间。”
紧了紧环住他的手,怀里的充实感让我满足,我问他:“为什么这么笃定?”
他轻咬我的脖子,用牙齿轻轻撕扯我的皮肤:“就为那晚你认错了人。”
我伏在他的肩头低低笑着:“你不生气?”
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上是记忆中最熟悉的唐吟式的自信笑容,他捧起我的脸郑重地告诉我:“在时间节点上他已经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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