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商浅笑着把玩手中刚买下的狐狸面具。“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尚邪皱眉思索了一会,方才答话:“路过而已。”
“哦。”他轻轻应允着,“我也差不多。对了,这一年来你过得如何?”他有听传言说,他一直在江湖上磨炼自己,相比现今的他已和当年不一样了。
“还好,也就是那样。自从钱家那件事之后,我才彻底醒悟过来,原来这世界并非我所想的那般平和,反而处处暗藏杀机。之后,我就在全国四处游走,近期才来到此地。”你根本就不知道,身边对你笑对你好的人可能会是分分钟取你性命的人。经过这一年,他懂得该如何处事待人,如何提防身边之人,不会再无所防范了。不过,此刻他最想关心的是,他过得如何。“王爷呢,还在京城呆着吗?”
公子商摇了摇头:“没有,本王回了江南,还是在自己的封地上过得较为好些,平日也就逗逗鸟,赏赏花或出去逛逛。”
尚邪点了点头。明明在遇到他之前,就准备好了一大堆话来说,可现在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毕竟目前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啊。现在二人都未开口,气氛一片尴尬。
也不只是谁喊了一句花车来了,尚邪闻声便提议去看花车,还未得到公子商的回答,他就已经激动地拉起他的手跑到街上挤到人群前端看缓缓行驶而来的花车。
一个由四个男人扛起的坐轿行走在街的中央。一名穿着极像西域壁画里仙女服装的女子,手肘裹上飘逸纱带,赤脚站在轿头跳舞,同时撒下无数蕴含美好寓意的花瓣。这是人们所敬拜的“圣德仙女”,她为人们带来幸福和好运。轿子两侧由4个扎着双髻的童子陪伴,他们从肩上的挎篮里抛出花瓣撒到每一处他们所走过的地方。
公子商伸手接过一片落下的花瓣,慢慢合上掌心,置于胸前。身边的尚邪突然紧紧握住他的手,他掌心中的温热暖意透过皮肤传进他的心里。他斜眼默默注视着他,这家伙究竟在**什么啊,竟对本王……
待轿子走近了,尚邪又松开了他的手,跑到前头去接那枝从女子手中抛出的炽红如火的玫瑰,可奈何,一转身回来公子商却早已不见了踪影。他垂手失去力气,丢却了手中的面具和玫瑰,无助的看向四周。
公子商来到一个僻静的巷子,这里阴暗潮湿与外面的繁华格格不入。
有人趁着尚邪离开他的空档,把皇上贴身令牌出示于他,声称是皇上在后巷等着他。但是很快就知晓是个骗局,可是皇上的贴身令牌在此他不敢妄动。
“商王殿下一向冷峻高傲,从来不屑于这小小民间之物,近日怎就破了自家的例了,拿着个幼稚玩物?”当朝丞相面对着巷子尽头的那面墙,待听到公子商的脚步声后,转身笑意盈盈的对着他,轻轻瞥了他手中之物一眼,口中不乏讥讽之意。
公子商握紧手中面具的绳子,不长的指尖深深嵌入掌心,若不是碍于他眼前有太多深藏不露的大内高手,凭他的功夫,他早就把这个人渣一掌拍飞了。他强忍住心中怒火,笑道:“丞相见笑了,本王这是在帮助皇兄体恤民情的时候,一老人家硬塞过来的,本王还来不及扔的时候,就被皇兄叫过来了,谁料到,原来是丞相啊,丞相用了皇兄令牌吗?”言下之意,你一个丞相难道想要称帝?说罢,他仍弃了手中的面具。
丞相由于时间紧迫,来不及和他算账,暗暗在心里记着这笔账和他下次再算。他收起笑容,目光一冷,语调顿时低沉了许多:“自炎黄以来直至大禹一代曾流传下来一把古剑,名曰轩辕夏禹剑,民间有一种说法,得其者得天下。先族偶然间获此剑,便将此剑暂放于五岳剑派保管,以免掀起不必要的**戈。可最后还是贼人胆大包天,此剑已被人偷走了,目前下落不明,而更可笑的是,当地官员竟然一个个瞒着我,自称有能力解决此事,可如今呢,一年了都无能寻得剑。不知商王殿下怎么看?”他似笑非笑。
“当然是赶快派更多高手去找剑了!”他想也未想就回道,语气里也有些焦急。
“嗯,我已经这么做了。不过,我听说这剑是被一名叫做殷商的中年男子偷去的,而且当年殷商与五岳剑派的人比武时我恰巧也在场,我见那人所使的剑法和西域的圣衣神教剑法相似。哎呀,我怎么突然想起,先皇最后一次出征就是在西域,也是随您去的。而那时全军覆没,就只有什么武功也不会的您在两年之后突然回来了。”他停口,等他的回答。
“本王先前不就已经解释过了吗!本王被一户住在沙漠里的人家救起,直到养好伤才回来。而且本王还记得,一直对本王毫无信任的丞相可还派人不费千里的赶到西域去取证。莫非,丞相您饶了一大圈,还是在怀疑本王不成?”公子商半眯着眼,丝丝寒气从身上散发出来。
“卑职哪敢,卑职只是在给王爷您提个醒罢了,这朝野之中还是有很多人在怀疑您呢,请您小心行事为好。”说着,他走近他,拍拍他的肩膀,声音又降低了许多,“三日后,皇上就将一路□□到您府上,请王爷提前做好准备。”说完,勾起薄唇从他身边走过。那几名靠墙而立的大内侍卫瞬间化成几道黑影,如影随形。
公子商压制住心中的怒火,擂起拳头一拳砸在墙上,是灰白的墙体多出了几道裂痕,“畜生!”
☆、第五章
一夜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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