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灯道:"我对他是兄长尊敬之情,并非男女之意。"
尧泽道:"他说自己是清平君,真的假的?剑法不怎麽样,还是哑巴,清平君声音可是高山流水之音,怎麽样都不可能是哑巴,还是他装的?"
尧泽语气很普通,没有甚麽质疑或是质问的态度,不过他对于郎英杰嘲笑琴宿就恐吓对方,自己却数落的理直气状,好在千灯了解他这种只准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个性。
千灯对于琴宿与锺离道的感情戏目前没兴趣,道:"尧泽虽然你觉得很烦,不过我一定要告诉你,你要是回到庐山便好,楚阁主不能得罪。"
尧泽抿嘴看她,他很爱八卦,也想知道在茯苓墓千灯是否发现他们两人有甚麽不为人知的纠葛,对方很明确的告诫反而让尧泽有种反逆心,虽然他本来就恨楚子敬,也知道明打铁定打不过他,不过比试本就没规定要怎麽打,本来心裡就很怨怼,千灯却还帮着楚子敬。
千灯不是是非不分,而是活的太明白,苗岳君必死无疑,他想要骗琴宿进茯苓墓当替罪羊,无疑是加速自己的死期,五头阎王只会死死纠缠苗岳君,他怎会不知?却仍不死心想要找一个转嫁诅咒的目标,千灯知道这种进退维谷的恐慌。
她知道苗岳君被折磨十几年非常痛苦,表面仍是强自开朗乐观,对于欺骗琴宿剔仙骨,千灯本想着若是对方无法原谅,自裁谢罪便是,此时想来,当下实在慌不择路,琴宿这麽心地温良,救人一定救到底,怎麽可能要自己性命。
老闆端上麵跟汤,见这桌两个人互相注视,言论隐含一股难熬不解的暗涌,食物上桌时,仍是不动筷。
尧泽伸手拿碗,被千灯用筷子按住碗边上,两人僵在空中。
旁边的客人看了几眼,又继续低头吃麵。
尧泽脸色有些不善,道:"妳很喜欢琴道长,不过我看来,他说自己是清平君,百年后突然出现,没有仙法,连追月洗尘弓都没带,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是哑巴,清平君的道韵可是绝响,素有高山流水之风,听闻清平君在神柱坠落人间时殒落,为此寒钟大鸣不止,妳真的相信他是清平君?。"
千灯见对方仍不正面答话道:"既然万夜说他是,我便相信,仙骨不假,而且我现在跟你谈的是楚阁主,他们想如何我管不着,我问你,你该不会想要杀楚阁主给苗岳君报仇吧?"
尧泽手臂青筋突起,施加力道,碗朝自己移动一吋。
千灯手腕一翻,食中指将筷子往下压,碗又无法动弹。
尧泽神色又黑了黑道:"天宵派是仙门大派,清平君跟万夜百年前认识,我看妳是想去剑阁吧?楚子敬旁边那个残阳剑鋐午,与其说是徒弟不如说是跟班,整日围在旁边端茶倒水开门牵马,楚子敬根本不把他当徒弟,鋐午是掌门阙玉英逼楚子敬收下的,他不是很喜欢妳?万夜以前是天宵派的,现在他死透了,妳就想去剑阁,用天宵派的名分跟生活来怀念万夜了是吧!"
千灯脸上没有多馀表情,纤细的手腕上青筋清晰可见,勉强稳住嗓音道:"我知道我在做什麽,岳君不是小孩子,必须为自己的处事行为负责,你又不是没待过天宵派,难道不清楚楚阁主的厉害"
那只碗被拉扯在中间,终于承受不了两边施力,磅!
麵条r_ou_末四散,汤汁往上飞喷了一桌,那碗被左右两个力量分成两半。
这个动静引来其他桌的客人回头,老闆跟路人都抬头朝他们看去。
尧泽甩甩手,汤汁ji-an在地上,探身端起茶杯喝一口水,抬手擦拭嘴角水滴冷冷道:"我杀不杀他,跟妳很大关係?还是妳开始帮自己未来的师尊护航了?万夜刚魂飞魄散妳就开始找新......."
在第二次提到万夜时,犹如海上炸雷,千灯豁然站起身,大喝道:"冯尧泽!你够了吧?说甚麽帮不帮,我帮理不帮亲行吗?"
尧泽脱手将喝了一口的茶杯往千灯后面的客人头上砸,被打中的客人大声怒骂站起身,看到怒火焚烧周遭的两人,摸摸鼻子识相闪开。
千灯回头向无辜路人道歉,转头怒目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到底怎麽回事?一解禁就到处惹事伤人,苗岳君总是帮你善后现在他不在了,若是三年禁闭中发生什麽事,我可以帮你作主。"
尧泽眼光闪出异光,似乎被踩到痛处,一剑噼坏桌椅,木屑从他眼眸飞过,飞脚踢开残骸,目露凶光的指着她道:"妳他妈懂我什麽?!妳是万家堡以后的堡主剑阁未来首徒,楚子敬多喜欢妳啊!当初眼巴巴期盼妳入剑阁,结果妳却只是要了破解淨世符钉的法门,假意接近琴宿,还不是要骗他仙骨救万夜,让别人去当坏人,妳只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c,ao!"
千灯被对方吼了一脸,呆在原地,旁边还有不少人指指点点,不过看他们配兵器都觉得说同门争执,均躲的远远,尧泽胸口起伏白皙的面颊透着过于激动而闪生的红晕。
她下唇有些颤抖,还是很坚持立场道:"我不希望你也死在楚阁主的天问剑下,岳君是错的,尧泽.....不要一错再错。"
尧泽目光反s,he天际寒鸦群飞,他收起善化跨过被自己击碎的桌椅残骸。
千灯站在一片凌乱的中央,尧泽与她擦肩而过,客人早被吓跑,老闆躲在灶炉后面,她耳朵嗡嗡作响,一时之间脑中一片空白。
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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