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烧酒身上就能变暖一点了吧,随便敷衍道:“没事。”只在店里吃了饭,早早就回去了。但第二天早上,起来后就觉得身体变得异常。
额头很烫,知道应该是发烧了,可是这天的上午和下午都有预约了的客人,请病假就要变更很多预定而非常麻烦。福山路上到便利店买了营养饮料一口气喝下后就上班去,与工作作战。
面对客人的时候相当的紧张注意所以没发生什么事,一回去就垮了,趴在办公室的桌子上动不了。
“福山先生,你还好吗?”
市之濑是因为担心才问的,但却连回答都嫌麻烦。头还发晕,办公室里明明不热,额头上却冒出豆大的汗珠。
下午会客后就回去吧,去医院吧。之前要先抽烟……没有食欲却想抽烟,打算去吸烟室,站起来时地面却在晃动。其实晃动的是自己的身体,却感到地面在摇。差点倒在地板上,刚好让旁边的市之濑扶住。
“哇,福山先生你身体很烫,没事吧?”
自己也觉得也许是很严重了,还被接二连三的问句击倒。被不断问“你还好吧,你还好吧。”,想让自己振作的支撑在摇晃。结果,还没等到中午就早退了。
到了公司附近的诊所,瘫坐在椅子上。也没等多久,光是坐着都觉得很累。被叫到诊断室里先量体温,听到了三十九度之后简直怀疑起自己的耳朵。这样的高烧,近十年来都没试过了。
诊断的结果,说是感冒,拿到了退烧药和一些其他的药。坐计程车一回到家,就直接走向床。连站着都觉得累。一躺下,全身就陷入了像下沉一般的感觉里。总之就是不想动,还奇怪地有种会这样死掉的错觉。
过了下午四点,手机响了。是市之濑打来的。已经打了电话给下午约好的客人,并把赔礼道歉列入要跟进的事项中,其他的工作全部交给了市之濑,不禁担心起来。
意料之中,是关于上午客人的文件确认事项。并不是很复杂的事,就让市之濑补写了上去。说话的时候,脑里就像被一张薄膜包着一样不清醒。
“身体怎么样?好点了吗?”
谈完公事后,市之濑问道。
“啊啊,只是有点发烧,没事。”
“我之前不是感冒了吗,担心不知道是不是我传染的……”
听到这低落的语气,福山边咳边笑了出来。
“哎,不要在意了。据说那个什么的感冒不会传染嘛。”
“没有那样的谚语吧。而且那个什么是什么?真过分。”
市之濑的声音好像有了点精神。
“啊,说起来会计部的仁贺奈部长来问了福山先生在不在?有东西要给你,写了张便条在你桌子上。”
脑中的薄膜一下子破了。心脏也不自然地搏动。
“有、有东西给我,是什么?”
“好像是祝贺病好了的礼物。你去看望仁贺奈部长了吗?我女朋友也拿到了,里面好像是点心。”
挂了电话之后,又躺回枕头上。是谁告诉了仁贺奈那些礼物是“自己送的”了?是最初帮忙带了本书的鲶川,还是社长的老婆?从可能性上说,比起只去了一次的鲶川,帮自己送了几次的社长老婆可能性更高。因为告诉她吵架了,可能她会特地说“是福山先生送的哦”。
还以为能让他高兴地收下,穿帮了可真惨透了。
为了仁贺奈而挑选的各种东西,也一定无法得到欢心。分手的时候连保险套也送回来的男人,这次可能也会把那些礼物打包送回来。只是想象心里都已经受到沉重的打击,抱住了头。
当没看见就好,什么都不说扔掉了就好。特地拿过来归还那真是让人讨厌的礼仪。大概是连他的心意都不愿意接受吧。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里福山哭了。眼泪就像泪腺的开关坏了一样涌出来。认不清事实。仁贺奈是抱着什么心情送来祝贺病愈的礼物?对自己送的礼物又是怎么想的?这只有他本人才明白。但光是想象一下都想哭,自己很不正常,身体也不正常。
忽然强烈地想喝酒,爬到厨房喝了烧酒。胃部深处受到猛烈的烧灼,然后就像反射运动一样恶心呕吐……太差劲了。
回到床上,蜷缩在被窝里。觉得就这样死掉也没什么好后悔的了。寒气让身体猛地一颤,无奈地感到空虚。不想孤独一个人。
但也做不了爱,也没有哪个家伙会理会他这个病中的男人。想了很久,给以前的恋人发了邮件。在那么多前男友里面选了这个,是因为他分手的时候一直哭一直哭,哭成了泪人,当时觉得烦死了。现在想起来,其实那只是因为对自己的留恋。
“现在在做什么?我想见你。”
“我跟你已经完了。现在很忙。”简单的回复,无情的话语。对这种平时的自己说一声“嘁”就能忘记的内容,却无意义地受伤,这样的自己太空虚了。
刚收到那个男人的邮件,又有一封传来了。还以为一定是那个男人发来的,一看却是里维。写了“有个人数限定的单身派对,来不来。”。知道福山和仁贺奈分手后,里维就经常邀他参加派对。日期还没到,所以回复了“去”,后面还附加上“感冒了起不来。”
下午过了五点,门铃声响起。忽略了一次,但接二连三地响,烦得受不了。终于认输,蹒跚着走向玄关,从猫眼里看到的是蓝色的眼睛,让他吓得几乎跌到。
“里、里维?”
“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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