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少年急得起身,忙去解围,却被李管事一脚将他踢开。“滚边去!”
余桐飞蓦地睁大眼,反应过来时已握紧拳头,旋风般砸向李管事的脸,那出拳的姿势没有一丝技巧,凭的是一股直觉跟蛮力。
距离得很近。
凌厉的拳风袭来……
为了避开他的攻击,李弦粗鲁地甩开他,接着后退一步,身体突然撞到一具身体,闻到那人身上的气息,他脸色一变,忙一改冷血地转过头。
“二少爷,你怎么过来了,我刚要带墨白带到你那边。”
“我去拜访老爷,凑巧听到这边的吵闹声,李弦你胆子不小,出手教训我的下人。”紫苏懒懒地笑,眼睛深深地瞅着他,带着危险的冰冷。
“我怎么敢。”李管事忠厚的脸上挤满笑,“之所以出手教训他们是有原因的。”
“哦……”瞟了眼浑身是伤的墨白,紫苏的目光落在余桐飞身上,这个少年前晚他见过一次,普通又丑陋,似乎是那病捞子的小厮。
二少爷……
陈管家曾跟他提起过,不过他没见过,原来他就是二少爷,余桐飞垂着头,一动不动,对传闻中的二少爷没有一点兴趣,但他久久的视线。
令他不由抬起头。
南原山庄的二少爷。
紫苏。
他穿着蓝色的袍子,那袍子做工精细,领圈和袖口都刺绣着古典的花纹,他的面容很阴柔,跟南原瑾的清丽不同,有种近乎艳丽的浓烈美感。
这样的人站在这,带着无比强烈的危险感,仿佛能轻易的摧毁别人,也能让人为他的美疯狂,他的存在让人没办法忽视。
气氛微沈。
那声“哦”后紫苏就没说什么,跟随他十来年的李弦,知晓他在等解释,于是诚恳的为自己开脱,给别人身上摸黑,显示自己的忠心耿耿。
“少爷事情是这样的,墨白这小厮,你平日看他温顺乖巧,却是心怀不轨的东西,他娘生病了,为了治病他偷了我的银子,正要跑出去被我找抓个现成,另外的那个小鬼,他白天不干活跑出来偷懒,我看到了说他两句,就对我动起手来……”
若为君色(美强丑受)13
墨白急忙辩解,“少爷,银子是我的!”
“呸!偷了我的银子还狡辩。”李管事别过头瞪墨白眼,回过神来又是一脸笑意地跟紫苏解释,“少爷你要相信我,奴才跟了你这么多年,哪次骗过你。”他服侍紫苏二十年比起刚来不久的墨白,理所当然信任他,因为这样的信任他能明目张胆要了墨白手里的银子,名义上给二少爷摒除恶草,背地里也能在下人面前威风凛凛,真是一石二鸟。
紫苏淡淡一笑,不知是否将李弦的话听进去,目光落在余桐飞身上,低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余桐飞。”
“你是大少爷的小厮?”
“恩。”余桐飞点头,陈管家说以后他待在少爷房里,照顾他的起居,这么说应该是他的小厮。
紫苏闻言,忽而一笑,但绝非善意,仿佛带着一些蔑视,“刚才我的属下对你失礼了,别放在心上。”
李管事一听余桐飞的回答,傻子般愣在原地,脸色一阵乍青乍白,他没想到这其貌不扬的少年没待在柴房,竟然去伺候大少爷。
见紫苏说完要走,李管事心里一急,连忙开口唤住他,“少爷,墨白怎么办,他……”
“他手里的银子是你的?”紫苏回眸道。
李管事斩钉截铁地说,“是的。”
“墨白……”
紫苏静静地看着墨白,下人之间的纠葛他不想介入,不过墨白是个乖巧的少年,他怀疑李管事的话,可李管事是他挑的下人……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少爷银子是我的,是我给娘亲攒下的。”墨白急得要哭了,早知道他就该直接跟少爷说回家的事,而不是跟善变的李管事说。
“有什么证据。”
似乎再也看不下去,余桐飞开口说,“银子是他的。”他的话刚完,李管事的犀利目光就向他射来,那严谨的神色,冰冷的目光让人发寒。
“你怎么知道?”
余桐飞弯下腰,垂眸道,“李管事你说丢了银子,那共是多少,你确定他手里的银子就是你丢失的?”
“呃──”李管事一时愣了,没想到一个下人胆敢质疑他,还是个阴沉沈的丑八怪,他不是一直沉默安静的,怎么管起他的事来。
“李管事,你连丢了多少银子都不知道,等你确定清楚了再审人。”
紫苏冷冷地瞟了眼李管事,视线落在余桐飞身上,看着他脸上的丑陋疮疤,过分镇定的神色,眼底不由浮起丝厌恶,随后没再多留地离去。
独留在原地的李管事,尴尬地青了脸,他狠狠地瞪了余桐飞一眼,才忙不迭地跟上去。“少爷,你等等我。”
两人走后一瞬间安谧极了。
墨白静静地注视着余桐飞,“我是墨白,刚才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出现……”
“我没做什么……”余桐飞眼神从容,他缓缓摇头,声音很静地说,“你不是要回去看你娘?”
“哎呀,是啊,我得快点回去了,下次,下次我们再聊。”墨白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他拍了下余桐飞的肩膀,匆匆忙忙地跑出竹林。
没将那客套话放心上,余桐飞朝南原瑾的厢房走去,一走进房就看到南原瑾捂着嘴咳嗽,早上看着他喝下药,现在又咳得那么厉害……
那药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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