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叶至哲那小子脑袋还算灵光,他知道究竟谁可以救自己,就算他没有武道的联系方式,也总会找到丰鹤,丰鹤可以联系到武道。
而自己之前给秦扬打电话的事,武道也肯定知道了,否则不会这么和丛似春硬来。
但想到这儿,常跃自己心里也有点儿没底,如果武道和丛似春硬来,大概会做到什么程度?能做到什么程度?
常跃直觉这件事要完蛋,可是他听见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响,混乱的脚步声、喊叫声、隐隐约约的枪声,心里觉得自己不太是个东西。
他感觉自己有点像霸着良家妇女的恶霸,一边儿碍于王法不能为非作歹,一边儿又不甘心撒手离去。
只能站着茅坑不拉屎,简直就是一个大写的缺德。
本来嘛,和武道的关系,他常跃腆着脸也能勉强维系下去。然而现在他听见“良家妇女”为自己冲锋陷阵,久不现身的良知终于冒了个头。
在模糊的思考中,常跃认真决定,必须要找机会和武道断个一干二净。对两个人来说都好。
这说来也巧,就在他考虑完这件事没过多长时间,门板突然被人踹开。丛似春浑身血迹得冲进来,一把拽起常跃。
“不许进来!你们谁敢进来,我就杀了他!”
冰凉的枪口抵在常跃后颈上。
丛似春是个老手,位置找得相当的准,从颈椎以上的位置一枪下去,子弹刚好穿过延髓,足可以一枪毙命。
他的声音果然喝停了外面的脚步声。
“我们不进去,你别冲动。”是武道的声音。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稳,完全听不出来是刚刚经过激战。
但丛似春因为正在下风,沉稳的面具已经开始濒临崩溃:“我的人呢?叫他们进来……不!叫他们去开车!要不我就杀了他!”
常跃被丛似春钳制着躲在屋内的沙发后,听见房间外面武道低声对人说:“看他的人有没有没受伤的,叫过来。”
常跃感到丛似春拽着自己的手有些发抖,心里翻了个白眼。果然有些人看似心理稳健,实则一旦身处劣势,马上就会开始崩盘,你不去戳他,他自己都会倒。
过了大约一分钟,门口有人试探着叫了一声:“丛老板?”
会这么叫丛似春的,一般都不是他的心腹属下,但好歹是自己人,丛似春勉强回了神。
“何健?”
“是、是我。”那人慢慢地走进房间来。
丛似春扔给他一串钥匙:“去给我开车,开到门口来,越近越好!”
接着,丛似春又害怕这个属下在外面被武道所用,又许诺了这个人许多缥缈的荣华富贵。总之一句话,如果他能让丛似春安全脱险,就保证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常跃听他说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丛似春现在别说许诺别人了,他自身都难保,他的钱现在全压在苏州红小豆上,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丛似春听见他的声音,又用枪口狠狠地一顶他的后脑勺:“闭嘴!”
就在这时候,门口再次传来武道的声音:“你的人去开车了,你马上就能走。不过要放你走,我还要确认一下,我的人在你手里是安全的。”
交易讲究一个公平,武道提出的条件似乎无可厚非。
丛似春想了一下:“苏州红小豆……”
武道早预料到了他的条件:“只要你保证他的生命安全,苏州红小豆价格今天就可以拉涨。”
真他妈的。常跃暗骂了一句。
丛似春本来是不打算冒这个险的,但是这个条件对他来说太有诱惑力,苏州红小豆上压着的,是他的全部身家,为此冒险,值得一试。而且让对方的指挥者处于自己的视线之中,也总比人在暗我在明来的好。
他答应了武道的条件,让武道一个人走进来。
这真的不是一个好的见面机会。
虽然说常跃这人脸皮忒厚,也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实在不好看,虚弱得跟个什么似的,他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简直连个人样都没有了。
然而武道一走进来,他的这点儿顾虑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一段时间没有见面,武道看起来没什么变化,然而就是刚才外面的一番争斗,他的身上现在全是血,几乎看不出衣服的本来面目。
常跃的神经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身上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只是看起来可怕而已,他胡乱地自我安慰道,兴许不是他自己的血呢。
但即使是这样想,一直都算气定神闲的常跃,居然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突然紧张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也是矫情,之前为什么非要和丛似春硬抗?丛似春虽然对自己怀恨在心,但是自己如果提出两人合作,以对方的审时度势,未必不肯答应,何必要和他争一口气?
是的,生死对自己来说无所谓,但是他早该想到自己遇到危险,武道肯定会来救。
现在这种情况,正是常跃最不想看到的。
明明想着要一刀两断,两个人却被越捆越紧。
“放下枪!”
武道脑袋上不知道是溅到了别人的血,还是已经受伤,有一道暗红的血留下来,看起来凶神恶煞。
他缓缓地抬起手臂,松开手,枪落在地上。
丛似春:“踢过来。”
看到武道卸除武装,丛似春终于安心了一些:“叫你的人离远点儿。”
武道冲外面的人打了个手势,接着说:“他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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