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格哈哈笑:“怪不得卓路这厮不敢攻城,只敢晚上**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我明日就率军血屠燕军。”
“谨防有诈。”乌恩沉吟。
“炊烟做不得假,若是有诈,故意不以炊烟做饭,燕军也坚持不了多久。”参军道。
乌恩抚须点头:“且再看几日。”
接连几日,韩白天天率军城门叫嚣,话语越发难听,阿苏格倒气定神闲,也守着不出,和兄长笑道:“过几日我定将这人剥皮抽筋。”到了夜晚,燕军隔三叉五时而东面时而西面出奇不意地来几下偷袭,但均没占得太大便宜。最后几日,燕军明显按奈不住,小簇军队竟趁着半夜试图强过护城壕,被乌兰城护城士兵打个落荒而逃。
“炊烟更少了?”乌恩眯眼听着参军汇报。
“这五日以炊烟计,人马不超两千。”
“哥,你明日让我出征,这燕贼定是觉得攻城无望撤离了。这次是大好的机会,让我将他们杀个精光。”阿苏格跃跃欲试。
“别急,再等等。”
又过五日,乌恩召集众议,明日他亲自率五千兵力追缉燕军,阿苏格驻守城内,防守三千。阿苏格不满:“为何不让我出征。”乌恩冷眼扫了他一眼:“守城交付与你,你谨慎行事,多听听乌云参军。”
笠日,乌恩率大军出城,铁骑如洪水汹猛直击燕军驻营,燕军所剩不过寥寥一千人,兵力悬殊,四处逃窜,被乌恩率军追击基本全部歼灭。参将附言:“将军,何不乘胜追击,卓路大军逃的应该不会太远,眼下是最好的时机,我军士气高涨定可将其歼灭。”
乌恩沉吟道:“此次赢得蹊跷,谨防有诈。”
话音刚落,突然听到有士兵惊慌失促地大喊:“将军,不好了!燕军过了护城壕攻城了!”
乌恩虎目暴睁,一拉马缰怒喝:“大军回城!”
大军刚刚动身,突然又有人来报:“将军,不好了,后面有燕军人马!”
“多少人马?”
“尘土飞延千里,旌旗数百面,人马应该不下五千。”
“两千留下,三千随我回城!”
待乌恩率三千人马抵至城下,为时已晚,城外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尸骨累累,城墙上已更旗换帜,卓路一身黑甲站立城头,看着城墙外的鞑靼军马,笑着对宇文朔道:“这护城壕真是固若金汤。”
乌恩咬碎了牙,满嘴血腥地看着护城壕内硕大的地道口,燕军果然设了奸计,分兵减灶却是挖了地道直通护城壕内,趁城内空防,占了城池。
“报!”一骑兵满身血污哭喊着:“将军,我们又中计了,燕军骑兵不过几百,以柳条骑马拖地,但有伏兵一千,我二千骑兵中了埋伏,全军覆没。”
“将军!不用管我,攻进城来,杀了燕贼!”阿苏格被五花大绑悬挂在城楼上,嘶声力竭地喊。
乌恩闭了闭眼:“怪我轻信贼人奸计,至城楼失守,大军覆没。”
与此同时,西南东北四方狼烟升起,号角声声直击长空,马蹄声震耳欲聋。
“将军,我们降吧。”一参将话音还未落,便被乌恩一刀砍落脑袋。乌恩一拉马缰,怒喝:“西南撤军。”
“哥!哥!”阿苏格撕心裂肺地喊,喊到后面声音嘶哑:“你真不管我了,哥。”
乌恩盯着高高悬挂在燕旗下的熟悉的身影,拿起弓箭,拉弦,箭如飞星直射阿苏格面门,阿苏格惊惧地望着兄长的方向,赤目圆瞪,中箭而亡。乌恩闭上眼睛,泪流满面。他一抹眼泪,率军朝西南方面而撤。
燕军前后追击,这一仗足足打了一夜,伤亡惨重,最后乌恩以剑自刎于马上,鞑靼八百兵士投降。
“投降的士兵如何安置?”韩白问。
“坑杀。”卓路冷冷下令。
乌兰城是鞑靼军事要隘,这一捷报传来,元嘉帝正在朝议,当场龙颜大悦,犒赏全军。朝议结束,元嘉帝独留了丞相一人,他心情颇好地对丞相道:“爱卿,汝弟甚得朕心啊。”
丞相一本正经:“陛下谬赞。”
元嘉帝摇摇头:“这些年你越发一本正经,越来越无趣了。聊个天也聊不下去。”
卓山不语。元嘉帝挥挥手:“退下吧。”
卓山行礼后转身退下,走至门口,听见元嘉帝嗔怪地道了一句:“郞心似铁啊,伯渊。”卓山脚步一滞,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元嘉五年春,骁勇将军卓路攻占鞑靼关口乌兰城。随后,燕军兵分两路,一路由将军卓路亲率,由东而北,一路由大都统韩白率领,由西而入。卓路乘胜追击,袭取鞑靼乌沙堡、坎木城,一路所向披靡,鞑靼连连失守,节节败退。
韩白率军从西路攻打辽州、允城、黑木堡。兵临黑木堡城下,韩白大军如入无人之境,轻易扣得城门,全军闯了进去,城中士兵寥寥,韩白大惊,大喊一声:“中计了!回撤!”奈何为时已晚,黑木堡守领木赤带领浩浩荡荡的鞑靼军队围住了黑木堡,冷笑道:“看我瓮中捉鳖。”
木赤在韩白入侵之前提前将大军撤离,留少数士兵虚张声势,待韩白大军入城,木赤大军立即杀将过来把城堡围了个水泄不通。在撤离前,木赤将城门破坏,城内平民中掩伏大量步兵,破城不费吹灰之力,韩白大军负隅顽抗,全军覆没。
木赤弃黑木堡,直奔卓路大军。卓路刚刚攻下坎木城,闻得消息,半天没有言语。当夜,他与宇文朔密议,之后将沈二安召来。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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